苗火 Nicholas
2016-11-2 萧
今天我的冷实然就来了,于是带上门,合上屏幕,回到外面。

那个冷是久经冬眠的婴儿,突然醒过来的狂燥。

翻滚,沸腾,喷发,翻江倒海,天地变色。

凶猛地哭喊,在我心里,那个嘶哑声调听到我颤抖。

在怨恨?她龇牙咧嘴,撕碎我五脏。

发了疯地拍打我脸,每一丝我发根都在哀号。

她要扒了我皮,吸干我血。

那她的无孔不入,真真地把我征服。

 

树的古刹绿黑,站得马路寂静,站得威严。

那个姿态,渺视一切,整齐地高昂着的头。

重重的他们双手托起那别在腰间的寒剑,

有的刺向天上黑的光怪陆离,

有的低垂着指向地的愤怒,

还有的……

 

平日里安祥的无名野草的饱睡,如今肃然地清醒。

卿卿我我的花鸟,涂抹到满地的伤痕。

伤痕下一簇水清澈,抖得瑟瑟。

烧烤架下火苗扑哧扑哧,说得颤颤。

灯光暗黄,来回着局促。

远远近近歌声,冲进冷的里面,陷下去,陷下去了,连最后呼喊都埋进沼泽。

 

是个多么好的冷,用不着拾掇一堆材禾,她燃烧在那个色调里。

只要你伸入隆冬的鼻子,便嗅到她的体香。

于是我的消灭在那香的迷容里面,我早已不是我的。

对面司机的招喊着,要不要到哪里?


我,也不到哪里。












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—— 2011-12-29 22:0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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