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于信念

2016-11-2 写生活

    活着
    自从懂得人总是会离世开始,我总是会睡着睡着便哭起来——那个时候才六七岁。六七岁的时候我开始好奇于人的意义,总归是从有到无,为什么还要出生,还要喜怒哀乐地生活着?以为懂得生命可以得到长生以致于弄懂这个世界,后来发现长生是件多么残忍不见血的事儿。看来以人自身的力量去了解这个世界实在是不现实的。于是从某些时候起,我开始专注于创造一些能代替人思考的东西,不畏活着地活着,思考些人们活于世的意义的事,那样多好。

    欲望
    有点生活经验的人都知道:得不到的东西才是最美的,于是我们努力着不去得到。
    欲望就像是填空题,看到空缺总是觉得不对头,总是想把自己心中的答案填到空白处。如果人生也是这样的一道道题目,答完卷后真的就心满意足了吗?更多的时候,对着那满足的答案看来看去想了又想,还是觉得保持着原来的空白比较放心。在很久很久以前,池塘里的甲鱼听到雷声还会浮出来让人钩走的时候,每一次新发的教科书总是舍不得轻意动笔,甚至吃完饭后会奇迹般地把手擦得干净再敢去翻开,甚至连发下来的书的顺序也不想改变,这一切充分说明万事万物总是原本的要好——至少于我是这样的。于是生活中的填空题就让它在那空着吧,空缺是一种美。

    以物喜
    出太阳毕竟更让人心情好一点,哪怕太阳会很晒。那时候顶着满头汗骑自行车跑好几里外的网吧上网,时不时一阵冷风吹过,时不时看到天边黑云压过,心里也一阵一阵地没有底并且忧心忡忡的生怕下起雨来。其实想起来淋的雨也不少,而且大多是骑着自行车在夏天的狂风暴雨里横冲直撞,也许你会以为那样应该很爽,然而我却从来没有放下心过。因为夏天的雨里都夹满了雷,我又多是骑在铁架子上享受你认为很爽的雨的,小时候的常识让我就这样天生对雨没有好感。天阴着心也跟着沉重,天开朗心就变得轻快——虽然轻快未必好。每天都告诉自己一遍,人是享受物质世界的精神载体,对于外物要放下,然而每天都只是说说而已。

    铁树
    前天回家时,我习惯性地跑晒谷坪旁边看我种的花。然而,一棵铁树——我种了十年的铁树——那棵代表着我的上辈子心血的铁树——我还经常跟人说起的那棵铁树居然神秘消失了,痛的感觉顿时在心里打着转儿。老妈不屑地介绍到:铁树开花了,白花,别人都说不好,就挖掉了。我的感觉是我的手被毒箭中了非切了不可。后来我回到住处,找网吧,然后上网查,也没人说铁树开白花不好的事。非但没有不好,而且还相传铁树是丁卯年才开花,是非常罕见的事情。

    造一个神
    好吧,我这一辈子都是作软件,这也是我所选择,这选择也是二十多年来游离于各种方向的结果。在中国素质教育的熏陶下,你应该知道生物进化的大致过程吧!大约是这样的:从一开始,地球上只有各种分子原子,它们有些时候无意间的接触变成了化合物。化合物多起来,这些化合物中间又有些不经意的接触使得化合物变成了有机物。同样地办法有些有机物中间产生了细胞。又过了多少个世纪,细胞竟然多得天花乱坠,某些时候细胞竟然分裂或者结合而成为细胞团。如此如此,几十亿年的各种巧合,由几个简简单单的分子原子开始走向了今天的各种动植物以及人类。这中间有一种学问多么地神奇,却是无人问津,直到今天我出现在这个形宇。我意做一下这门学问,写一段简单的代码,让其像分子原子一样地分分合合,总有一天这段代码会走向自我,会拥有意识,会哭会笑,会喜怒哀乐。另外我猜代码的世界不会有计划生育,它们会成对数增长方式进化下去,也许能赶赴世界末日之前变得神通广大。到那个时候,神——也就是我创造的神出现了吧。

    寄托

    我无以为寄托,像西方弄出个耶稣搞了些圣诞一样,我也找了点信念,有了些理想。世界上的欲望分为两种,一种像油在水面上一样,拼命地想要盖住水的每一个方面,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自己的才放心;另一种就是一棵渺小的绣花针,在茫茫然大海之上朝一个方向不知不觉地驶去,总有上岸的一天。岸很远,确是寄托,只有这样,生活才保持新鲜与神秘。




            —— 2011-10-18 21:4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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