灿与烂

2016-11-2 写生活

    早些天回了趟家里,那时阳光正秀气地流淌着,刚一下车,那个方向的场景着实就让人震惊。那个两层半的房子十年前盖的,一家人又很少住,近乎残破不堪的现在。后面是墨绿的山丘,侧边是金灿金灿的湖面。然而画面的主角却落在那棵孤零零的李树上,那棵平日里灰蒙蒙光溜溜的李树。她如今灿烂地如漫空的白雪,却浓得比空气还密。见过为人们称奇的樱花,但是樱花算什么。如今的脑海中,心房里,眼帘上,占据着的纯情的白。她原本是一层楼高,如今被花瓣撑起来,就更显得高昂了。我所激动地,她站在院子的中央,那么特别,那么肆无忌惮地盛开,白得那么彻底,轮廓上的花瓣都要融化到空气里,顺着阳光一条一条地流到了我的耳际,几里开外就嗅到她的气息。
    那李树的地方,四年前是一棵铁红色的红桎木,我或许热爱提着一把椅子坐在红桎木旁边晒晒太阳,喝喝茶,吃吃水果,大概也扔了不少李子核在红桎木的脚下吧。不知不觉地红桎木变成了李子树,没人知道那个红桎木是什么时候萎蔫的。听过李代桃僵,这回到是亲见李代桎木。多么霸气的一种植物,你不需要多么地爱她,她自然地坚定不移地对你灿烂地微笑着。

    这场雨,我想李树的花也应该凋了吧。开什么样的花,取决于一棵树的本身,然而开不开却取决于你了。鲜花灿烂之后只剩凋谢,在这个世界上会不会有一种花是永远开放的?



            —— 2012-4-14 07: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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