苗火 Nicholas

世界是什么样的——我眼中的世界

2016-7-21 萧 写生活

    想起我第一次用QQ，那时的QQ特别单纯，没有什么QQ空间、游戏、电子宠物……
    初中的电脑课只学学打字，打英文字母和五笔，于是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打到现在。高中，第一次上机课我才开始我的网龄。那时跟班上的人都还不太熟——我记得是这样的，大约他们大部分都来自另一个世界。那节课确乎有意思，有个不记得名字的女生告诉我用QQ。她当场给我申请了一个新号，然后加了班上的两三个人，然后自己弄自己的去了，然后我见那图像有的亮有的暗，有的还一闪一闪的，惊讶万分，弄得他们发笑，然后她再过来告诉我怎么用那家伙聊天，刚开始真的什么也不懂，也不知用了多久才渐渐习惯……
    时间断了，我慢慢淡望那些那陌生，开始知道QQ是一个什么东西，开始不认为自己打字的速度不能够与人聊天。后来，我又换过几回号，网名不固定，密码也是那种很不成熟以至于自己也要弄张纸写下来的，再后来，我还是用了我最初的那个号，其余的……淡去，我甚至不知那些号是否还存在于这个世界。就这样没想到，这个QQ号码就像自己的姓名样与自己结一世的缘份。
    我想起我一生漂浮，事情如此不顺，倒不如像蒲公英那样随风而安，也免去思维之烦恼。先是初考就以三分之差与那个学校无缘，再是高考又以一分之差与一群学校无缘，无法只得再来一次高考。
    为了第二次高考，我在长桥走过了人生里最重的一年，那岁月每每拿起都是沉甸甸的。也不知是想忘记还是想记起。但不管怎样，我还是记得那里的每一段。在长桥，DD告诉我怎么下载歌曲，告诉我配歌词，后来我又不知从谁那学会用讯雷……上网的时间多了，第一回看到别人的空间，觉得莫名的好，自己也开始了这种日子的过法，至今我还不懂这是为了什么。
    真没想到，离别长桥，有很多不舍。真没想到，离别长桥，不再要DD告诉我下歌了，相反的是很多东西都是我在告诉人家——包括大学里的人家。这些变化，我到是很少注意到，一旦注意到又觉得不可思议——我怎么会学会用电脑呢？
    当我醒着的时候，我的大学果然是在我的眼前了。我想起我的明天，还是像个梦一样难以捉摸。越来越看到自己的缺点，看到自己的一无是处。有时甚至怀疑该不该留下。很久以前，我读书是为了弄懂细胞的秘密，后来命运让人走上一条毫无相干的路。在这路上也许电脑是唯一的风景线吧，然而除了看风景，也还要赶路，一日不赶还真会落后千丈。有的人在工作，成天说工作无聊，我就跟他们说读书无聊，他们照例反驳，我便不再争论。至少我知道，身在哪行怨哪行。为什么会如此？佛家给过我答案：人来到世间本是经历苦与难的。虽然心理从未为欢喜所笼罩，却一直用自己的心灵跟自己交涉，告诉自己不要退，不要放，不要紧张，不要烦恼，不要……就这样日复一日地跟自己说着，脑子里面也还是剪不断，理还乱。真不知这样下去，会不会折太多的阳寿。——我需要冷静。正因如此，喜欢黑暗的夜，喜欢静处的家乡。
    想起这两年所见的人，所闻的事。有人说世界是黑色的，有人说世界是温暖的。依在下所见，那黑与白，冷与热，好与坏……无非是尘土堆就的各种现像，无所谓有无了。这一层境界，比似有非有的那层更高更深。佛门好生，不敢杀。却不知他们所食之树木花草也是生命，只是其无法言语，无法感触。动物与植物皆细胞，细胞皆有机物与无机物，而有机物与无机物就是尘土之类了。我想，倘若达摩在世的话也许会说动物有思维的，植物没有。然而，我后来发现，思维不过是细胞里电子的流动而已。生物电在任何生命里都有，包括树木花草。看来，人蓄花木，样样平等了。这就是我眼中的世界。人如果不是吃着跟自己一样的树木花草，鱼鸟猪狗，哪里会有人的存在？适者存，不适者亡，成了现像中的真理。我所见的世界，正义与不义，不再有很明显的界限。规与矩，不再有一定的形态。你之所见，万事可以变通，通可以达，达可以成。
    想起我自己的为人，跟这个世界看来是完全不合的。每每有所困惑，皆是不懂主次，一意孤行。我这一生，失败透了。一直想为什么我还能生存至今。我想起很多年前在记性里的一句话：彩虹总是迎接经得起风雨的人！虽然这话说得很是俗气，却不知不觉印在我的意识里，并不知不觉成为多年来支持自己的唯一信念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——2008-8-28 22:0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