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马聚

2016-7-21 萧 写生活

    这几天心里颇不不宁静。前日很早地从睡梦中回来，忽然想起夕日走过的白马，在这盛情的夏里，总该另有一番样子吧。太阳悄悄地升高了，河边柳下孩子们的欢笑，已经并不含蓄了；老弟在小屋子里晒着朝阳，迷迷糊糊地听着风扇。我悄悄地换了衣衫，带上门出去。
    沿着小山，是一条并不宽敞的水泥路。这是一条热闹的路；晚上也很多车，白天更加喧嚣。小山四面，长着很多绿，蓊蓊郁郁的。路的一旁，是条小河，和一些不知道主的田地。没有阳光的日子，这路上清幽幽的，好生服爽。今天却有点热，虽然阳光也还是淡淡的。
    上了小道，转入山涧林中。这一片天地好像陌生；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记忆，到了另一个世界里。我爱现在，也爱过去；爱现实，也爱憧憬。像今天，一个人走在最该熟悉的路上，什么都变了，什么都变了，便觉得宇宙是个玩笑。但在内心深处的那种情缘，让我闭着眼也能走出这片丛林。这是感觉的妙处，我且受用这奇妙的心灵好了。
    曲曲折折的小路前面，黑乎乎的是修长的涵洞。涵洞直穿过公路，像夜空下的天河。静静的涵洞两壁，零星地点缀着些水珠，有涔涔地滑落的，有羞涩地倒挂在那的；正如一粒粒的明珠，又如碧天里的星星，又如刚出浴的美人。微风过处，送来缕缕寒气，仿佛经冬不化的千年寒冰似的。这时离白马不远了，像能看得见了，心也霎时传到涵洞那边去了。
    光阴如流水一般，静静地泻在这五六年的忙碌中。薄薄的记忆告诉我的。白马和她的四围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，虽是白昼，眼前却似幻觉中的城堡。有学校的地方就有繁华，这大概可成真理。车水马龙。
    我从来不知道家乡里会有酒店。九四的兄妹们齐聚一堂，分享说不尽的人生。就像这一路的山山水水。
    看他们醉的醉，睡的睡，打球的打球，唱歌的唱歌，实在不想离去。无奈还是提前回到了家里，老弟早已吃过早饭与中饭。我只是看到满屋子我的书，几张桌子，几支笔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2008.08.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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